“呼,呼。”
“怎么回事,头怎么这么痛!”洛赛暗想道。
准确来说,这是胀痛,像是脑子里多出来一大些信息,撑的难受,仿佛要炸裂开来。
洛赛捂着头,青筋暴起,大口大口喘着气。
空气是潮湿的,地板异常冰冷,好像,好像是在地下。
我什么时候到地下室里来了??!洛赛咬着牙。
又一波信息浪潮来袭!!!
仿佛海啸的浪潮撞上大坝似的,洛赛直接被一下打击得瘫坐在地,发出一声非人的惨叫。
“我是……谁?”
“我是洛赛?”
洛赛睁开了眼,四处看去。
阴暗的室内,潮湿的石板,一排坚固的铁栏杆,一束惨淡的月光从房间唯一一户铁窗照射进来。室内没有什么像样的东西,一张摇摇欲坠的小床,一张腐烂不堪的木桌。很明显,这是一处牢房!
海量的信息传输缓慢了下来,洛赛缓了口气。
他是彻底搞明白了,他这是穿越了!
原主也叫洛赛。这里是角斗场,而原主正是角斗场的角斗士,从记事起便在这个角斗场长大。
角斗士的地位十分卑贱,近似奴隶,属于场主的个人财富。以斗殴来取悦观众从而为场主谋利。
角斗场的规矩十分残酷——角斗士之间的决斗必须见血。赢者将得到医生的治疗,还可获得一次选择用品的机会,而输者则听天由命,伤口无人处理,直到第二天若医生判断其还有利用价值,则会对齐进行简单的包扎。
死者,很简单,拖出去埋了。
当然,即使失败受伤但活了下来,也不会有好事。洛赛所在的角斗场场主还安排了末尾淘汰制——每一个角斗序列的最后一名都会被安排和野兽斗一场,若是角斗士侥幸击败了野兽,场主会在放入一头野兽,直到角斗士撑不住被杀死。
而角斗士唯一的希望,就是在场上好好表现,从而被某位金主赎走。
正是因为如此刺激的表演,使得场主的角斗场异常火爆,几乎每一场都座无虚席。
洛赛仰起头。
这是什么事?
自己之前正在执行任务,怎么就穿越了呢?
他是一个国际杀手,没有国籍,为钱卖命,凭借强大的黑色地下情报网和一手过硬的杀人本领坐上了杀手界的头把交椅。
如今突然穿越……是挺突然的。
不在多想,洛赛转头处理脑内的信息。
原主之所以能在残酷的角斗场活到今天,是因为他有一项异能!
“喂,小家伙,没事吧?”洛赛的耳边响起一声关切的问候,但空荡荡的地牢根本没有第二个人。
洛赛苦笑一声,举起了他手里的刀,纯钢的刀身,大约有小臂一样长。
这把刀是他的决斗武器,角斗场分发的。
“没事,老刀,让我歇会。”他心里默念道,然后将刀放下。
每错,这就是他的异能,可以感知任何物品的灵魂。
不论是生物还是死物,但凡是没有灵智的,在洛赛的长期异能共鸣下是可以产生灵魂的,但这种情况却只有洛赛一个人看得见,甚至可能与其产生一些互动。
就像是这把刀,已经伴随了他几年,配合上异能,可以说是用的得心应手。
当然,产生了灵魂的老刀也给他枯燥的生活带来一些慰藉。
“没事就好,”老刀的声音十分低沉,“你刚才那声叫唤太响了,赶紧收拾收拾,马上狱卒就要被你引下来了。”
洛赛一听,才想起之前的事。
原主是对着牢房的墙全功率释放异能,试图使墙产生变化,结果却导致了身体的超负荷,最终造成了洛赛的穿越。
这么做是有先例的——原主已经用异能在墙角处挖出一个半人宽的小洞想要越狱,之前是用破床掩着,可刚才原主想要顺着洞口使用异能把床搬开了。
洛赛连忙去搬床,却发现因为身体超负荷,浑身没有一点气力,费尽力气才将床搬回原位。
刚躺下,洛赛就听见长长的过道上传来皮靴砸在石板上的脚步声,琅琅作响,好像坟墓里的回声,令人窒息。
洛赛看到铁栏杆外逐渐亮了起来,光线摆动不稳,显然是火把。
外面越来越亮,也显得周围越来越黑,终于,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出现在门外。
狱卒五大三粗,穿着松垮的狱卒制服,左手握着火把,右手自然下垂地贴在腰间,皮带上的左轮手枪在月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这就是角斗场给角斗士发放武器的底气!——时代变了,大人。
“大半夜的瞎叫什么?”狱卒骂上一句。
洛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狱卒扫了一眼,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
“呸,老实点!”他粗鄙地随地唾了口痰,不屑地走了。
待到脚步声逐渐远去,牢房重回月光的照耀下,洛赛才缓过一口气,支起酸痛的身子,坐了起来。
看来之前的超负荷十分严重呢,洛赛暗想,至少三天左右身体使不上太大的力气。
这对一个角斗士来说,简直是个绝望消息,但原主之前已经了解到了时间表,这三天不用他上场。
“嘭!”床突然震动一下。
“喂,把床挪开啊!”一声尖细的声音从床下响起,却又像是鼠类磨牙的声音。
洛赛连忙起身把床挪开,只见深邃的洞穴中,露出一个尖尖的粉红的鼻子。下一秒,一只小狗般大小的黑色的动物蹦了出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气。
洛赛定睛一看,原来是土拨鼠,鼠爷。本来只是一只路过的地鼠,却和和老刀一样,产生了灵魂。
顺便一提,这是它自己起的名字。
“喂,洛赛,嗝,你刚才的叫声可真大。”土拨鼠拍了拍身上的泥,“我在隔壁隔着那么厚的石板都听得见,都把隔壁的狱卒给引来了。”
“得亏你爷爷我反应快,要不然就差点被抓了个现行。”
“怎么?”躺在床上的老刀发话了,“你又去仓库偷酒喝了?”
“什么?偷?”土拨鼠鼠爷黑黝黝的鼠脸涨红起来,“这怎么能叫,嗝,偷呢?……土拨鼠的事,能叫偷吗?是……借,我会还的。”
“得了吧,酒鬼矮个鼠,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家伙教会了你喝酒。”老刀说道,“乘着仓库的大黑狗这几天不在,把这辈子的酒喝完吧。”
“哼,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天天问我哪里有油,馋的跟个什么样的。”鼠爷傲娇地哼了一声。
老刀颤抖了一下,没在说话了。
“行了,刚刚是怎么回事?”鼠爷看向洛赛,“能力出问题了?”
“没什么,”洛赛靠墙坐在地上,“就是身体超负荷忍不住了,休息会就好了,反正还有两天。”
“没事就好,”鼠爷走向他,学着靠墙坐下来,但由于四肢短小,颇具喜感,“就担心出事,我还要靠你买酒呢。”
“另外,隔壁那家伙他可非常担心你呢。”
洛赛心头一震,看向鼠爷。
鼠爷摸了摸肚子,从不是很茂盛的毛里摸出一个小布条,递给洛赛。
洛赛接个布条,布条非常粗糙,显然是从衣服上撕下来的。
它非常地小,只够用炭黑在上面写四个字
安否,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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